沈方鹤在姚家的大门口已站了两个时辰了,门房推说家主不在,就让沈方鹤等着,这一等就等到了满头满脸的雪,身上也盖上了厚厚的一层。
“先生请回吧,”门房的老者咳嗽着走出来劝沈方鹤,“看情形家主今日不会回来了,先生明日再来吧。”
沈方鹤谢过了老人,抖落了身上的积雪,踏着厚厚的积雪走出了姚家。
老房酒肆。
老房酒肆不是房屋很老,而是酒肆的老板姓房,五十几岁的老房佝偻着腰端上了酒菜,又退回了厨房里。
酒是高粱烧,温得微微烫嘴,喝下去顺着喉咙流遍全身,正好解寒。
菜是花生米,油焦豆腐,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
酒喝了半壶,酒肆里已没了客人,外面的雪更大了,烛光映照的门前能看到棉絮大的雪朵。
没了客人,老房也闲下来了,坐在旁边的桌旁看着沈方鹤喝酒。
“客官不是本地人吧?看起来面生的紧。”
“敝人从广平县来。”
“哦,”老房絮絮叨叨地说道:“广平到镇昌也不远,就隔了条大丁河。客官大冷天的到丁集来是有要紧事?”
沈方鹤喝了口酒,答道:“来寻一位朋友。”
老房将沈方鹤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问道:“看客官这情形是没找到人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