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分析家学了许多对他没用的知识,就如同一位医生学习了医学的某一特别门类,例如牙医学;他参加考试,但考试内容并不全是他所需要的,所以,他又得学习许多他的学校教育没有为他准备的课程。但这两种情况又不能相提并论。病理学的重要原理——发炎、化脓、坏死及身体器官的新陈代谢等理论在牙科学中仍很重要。而分析者的经验却是另一回事,有其不同的情况和法则。不论哲学如何忽视身体与心理间的鸿沟,这种鸿沟仍存在于我们的直接经验中,更存在于我们的实际工作中。
试图强迫一个想让别人摆脱恐怖症和强迫症折磨的人去走学院教育的弯路是不公正和不适宜的,这种努力也不会成功,除非彻底压制精神分析学。想象一下,有两条道路通往山顶观看风景,一条短而直接,另一条长且曲折迂回。你竭力用一块禁止通行牌去阻塞那条短路,或许是因为你要保护小路边的几个花圃。但你的禁行牌不会被人理会,除非短路是陡峭艰难而长路坡缓易行。否则,如果迂回的路相反更难走,你的禁牌的作用和你的花圃的命运是可想而知的。我担心你迫使外行人学习医学和我劝导医生学习精神分析一样不会成功,因为你和我都了解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