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苏格拉底自觉认识到的他的使命,他把它理解为神赋予他的神圣使命,引导他在城邦内到处找人谈话,讨论问题,启迪理智,改善人的灵魂。这种使命和对这种使命的自觉认识,是他的生活与哲学的全部宗旨所在,成为其哲学的出发点和核心。这使得他的哲学并不是一种迂腐的道德规劝,而是一种对时代精神的反思与批判。他曾把自己比作神特意赐给雅典的一只“牛虻”,刺激、惊醒日趋懒惫的,像一匹硕大又喂养得很好的马的雅典,使它从昏睡中醒来而重新奋发。
面对雅典日益深重的社会危机和道德危机,苏格拉底认识到,当前最重要、最迫切的问题,是怎样教育青年成为一个好的公民。苏格拉底从30岁开始,大部分时间都在从事教育工作,把主要精力放在教育公众上,特别是对青年的教育上,历时近40年。苏格拉底一生虽然从未创办过有固定校舍的学校,但他是一个真正的、希腊传统意义上的民众教师。
苏格拉底以造就有德行、有智慧的治国人才为己任。他重视教育的作用,认为教育事业“对于人类有最大好处”[2]。苏格拉底曾自谓“我一生从没有过宁静的生活,我从不关心大多数人所关心的事情,诸如赚钱,建立舒适的家庭,谋求高官厚禄等;也没有参与如政治、秘密结社、结党等在我们城邦从未间断过的政治活动”[3],而将全部时间和精力放在教育事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