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今天晚上这儿有人……”
“程央,今天晚上我就不过来了。”
他的话比她的更快,像是这鞭炮,一燃起就会炸到最后一响。
“哦,正好。”
“嗯,刚遇上消防中心的同事,我去他家里打扰一夜,明天开完会来找你。”
“秦哥,这个好不好?”
程央愣了愣,确信自己听到了时寸心的声音。
“嗯,好。”她回答。
“你自己……”
“咣”的一声,她挂断了电话,哪用得着什么理由,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将手机扔到一边继续画画,画的是一只眼睛,是下午看到的那个二婚的新娘。
眼神里有一点点担忧、一点点喜悦,还有一点点程央也说不好的情愫。学生时代的素描老师告诉她,写实,是最难的画法。
次日,程央一觉睡到了中午,爬起来在楼下找了点吃的,看到秦煜领着时寸心朝这边来了。
“东西都买好了?”
“会开完了?”
两人都问,两人又都点了点头。
“那我把钱给你。”
“那我们走。”
程央像报菜名似的将昨天他在信息中罗列的物品背了一遍,一字不落。时寸心问起她的小腿有没有因为咬伤留疤,她却只注意了时寸心脸上的妆,眉毛画得不够好,口红……芭比粉色号。
“去取东西,退房吧。”秦煜朝程央招了招手,便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要我去帮忙吗?”时寸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