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好等,我同陛下议事晚了些。”时宜解下大氅随手挂到一边走过去,主动开口解释,“这几日事忙,连帖子都来不及看,原是不知大人今日到访。”
她本意是解释自己来晚的原因,没想到宋晏礼听了这话,本来还带点笑意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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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到访,是……”时宜微蹙了下眉。
看不懂,不理解,那干脆直接问。
“无事便不能造访吗?”宋晏礼这几年在朝中历练,行事作风早已沉稳圆滑下来,再不复当年肆意。
只今夜不知为何语气生硬,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冷宫初见,那个会倚着门百无禁忌地说,“我本来要你死”的横行无忌的宋家公子。
“上元节快到了,我是想来问问你……”见时宜看他的眸光犹疑,宋晏礼抿着唇皱起眉,却是主动把逐渐走向散架的话题再拉起来,“你可知陛下介时,会有什么安排?”
“无非是寻常活动,宫宴,点灯,祈福……”时宜喝了口茶,忽然想到什么。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上元节可不是寻常的节日,宋晏礼又要来打听周景懿的动向,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