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tigal ridendo mores注,布尼齐安先生!这不,您瞧瞧伏尔泰的大部分悲剧.里面巧妙融进的哲学思,无论就道德风尚还是处世之道而言,着实对寻常百姓大有教益。”
“我呢,”比内, “从前看过一出戏叫《巴黎小子》,里面那位老将军实在妙极了!他把一个纨绔子弟狠狠教训了一顿,因为他勾引一个女工,弄得她……”
“无须讳言,”奥梅管自往下说, “也有蹩脚的文学,就像有蹩脚的药房一样.不过,全盘否定这门最重要的艺术,在我看来是一种愚蠢的做法,一种陈旧的观念,只能叫人想起伽利略遭到囚禁的那个黑暗年代。”
“我知道,”神甫还嘴说, “确实存在好作品和好作者,可是,男男女女混杂相处,待在一个装饰极尽奢靡、令人心荡神驰的场所,再加上渎神的装扮,浓重的脂粉,摇曳的烛影,娇滴滴的声腔,到头来自然就会滋生某种放纵的意识,让你心存邪念,难逃的。这至少是每位神甫的看法。总之,”说到这儿,他突然换成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同时往大拇指放上一撮鼻烟丝,“教会要是谴责演戏,那自然是有道理的;我们总该服从教谕才是。”
“教会干吗把演戏的逐出教门?”药剂师说道, “就因为当初他们经常在宗教祭礼上抛头露面。他们粉墨登场,在唱诗班中间扮演称为神迹剧的闹剧,礼法常在剧中受到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