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一凛,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礼节传承演变皆有迹可循,虽在不同国度不同时代,道理却是相通的。既然阮青枝某一世的丧礼是那样,那么极有可能在南齐礼节演变的历程中,也有一段时间的丧礼是那样的。
朝中有的是研究古礼的老学究,只要阮青枝行出的礼节与丧礼有半分相似,就一定会被人当场揪出,接下来等待她的必然是灭顶之灾。
好狠!
夜寒抬头看了皇后一眼,之后又看向皇帝,神色始终平淡,并无半分怒意被他们看见。
此时皇后的脸色也已恢复如常,看向阮青枝时笑得格外和蔼:“青阳郡主,你是今日的主角,怎的反倒来迟了?”
阮青枝微微欠身,礼数十分周全:“请娘娘恕罪。臣女只因听闻厉王殿下在太和殿前罚跪,急着赶过去看了一眼,所以耽搁了些工夫。”
皇后闻言眉心微蹙,笑得有些无奈。
礼数是周全了,说话却还是糊里糊涂的。厉王被罚跪这件事原本是瞒着外人的,如今被她这么一嚷嚷,那真是无人不知了!
所以说蠢丫头就是蠢丫头,礼数学得再全也无用。
皇后稍稍放心,觉得刚才的担忧完全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这时歌舞继续,殿中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气氛。
鉴于这场宫宴是以夜寒的名义举办的,所以尽管他的脸色不好看,群臣还是很给面子地齐齐起身向他敬酒,只无人单独出来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