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英国狩猎法规定的可以打猎的季节,相应的,也规定有禁猎期。
第二十四章
到了第三个礼拜的末尾,我已经能够在这所房子里随便走动了。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坐在那里,没有去躺着。我请凯瑟琳念书给我听,因为我的眼睛还不好使。我们是在书房里,主人已经睡觉去了。她答应了,不过我觉得她不太愿意。我以为我看的这类书不合她的胃口,就让她随便挑选一本她所熟悉的书。她挑了一本她喜欢的,一口气念下去,念了一个钟头左右,然后就不停地问我:“埃伦,你不累吗?你现在躺下来不是更好一些吗?你要生病啦,这么晚还不睡,埃伦。”
“不,不,亲爱的,我不累。”我不停地回答着。
当她明白无法劝我听从时,又试着换另一种办法,表示她对正在干的事儿不感兴趣,这就变成了打打哈欠,伸伸懒腰,并且说——
“埃伦,我累了。”
“那么别念啦,说说话吧。”我回答。
那就更糟糕了,她又是焦躁又是叹气,还常常看她的表,表现得坐立不安的。一直到八点钟,终于回她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她那抱怨的、怏怏不乐的模样和不停地揉着眼睛,完全可以断定她困极了。
第二天晚上,她显得更不耐烦。第三天为了不再陪我,她抱怨着头痛,就离开我了。我觉得她的行为有点儿古怪。我独自待了很久,然后决定去看看她是否舒服了一些,想让她下楼躺在沙发上,省得待在黑洞洞的楼上。在楼上我根本看不到凯瑟琳的影儿,楼下也没有。仆人们也说没有看见她。我在埃德加先生的门前听听,鸦雀无声。我回到她的屋里,吹熄了蜡烛,坐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