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顿脸色煞白,往前跨了一步,他心里想到的是进屋时米莱迪捏在手里的那根绳子。
“您说得对,”她说,“这我早就想到了,”她声音喑哑地重复一遍,“我还会再想到的。”
费尔顿只觉得一阵沦肌浃髓的寒战传遍全身;德·温特勋爵大概发觉了他有些异样。
“你得当心,约翰,”他说,“约翰,我的朋友,我信赖你,可你真得小心哪!我这是把话说在头里!不过你也别怕,孩子,好在还有三天咱们就要把这女人打发走了,她到了新地方,就伤害不了任何人了。”
“您听见他说什么了吗!”米莱迪放声喊道,让男爵听着以为她是在向天主呼号,而费尔顿明白她是在对他说话。费尔顿低下头,寻思起来。
男爵拉起他的胳臂一起往外走,边走边回过头来瞅着米莱迪的动静,直到走出屋去。
“得,”女囚等门关上后自语道,“我还是把局面估计得太乐观了些。别看温特平日里呆头呆脑的,这会儿他这么处处小心,真像变了个人似的;这就是所谓复仇心切吧,这种心切还真能造就男子汉呢!至于费尔顿,他还在犹豫。嗯!这个男人可跟那个该死的达德尼昂不一样。清教徒崇拜贞洁的女人,他们用双手合掌来崇拜她们。火枪手也喜欢女人,不过他们用胳臂搂住她们来表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