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叹口气。
对上一副美人哭面,她怎么吃得下?
“阿姨。”
“叫妈妈。”钱铃铃打蛇上棍。
能缠一点是一点。
“阿姨,我……”
“叫妈妈。”钱铃铃的眼泪又不值钱地掉了下来。
开玩笑,现如今她啥都没了,掉两滴眼泪还费劲了?
只要能把涟漪哄好,儿子那里她也能站住脚了。
“妈,你别哭了。”
“哎哎哎,你让我不哭我就不哭了,妈听涟漪的话。”
钱铃铃擦擦眼泪。
连续不断给涟漪夹菜。
“你吃这个,他家这个菜做得特别好,都几十年了还有好些人专程跑到这里吃他家的烧鹅。”一边夹菜一边伸出手替涟漪将贴在眼皮上的发丝挪开:“你头还难受吗?看的是哪个医生?医生说你平时要吃些什么?”
李涟漪心中幽幽叹口气。
亲母子!
真的看出来是亲母子了。
都喜欢动手动脚的。
她很无力。
“涟漪啊,你现在可瘦得有点叫人心疼了,这骨头都扎手……”
钱铃铃摸了摸李涟漪的蝴蝶骨,眼泪唰唰又掉了下来。
“都是妈的错,妈什么见识都没有,成天就晓得虚荣害了你害了景祀,你怪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