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白微呆滞不已,白老爷子大惊失色的神情中,白芍和刘氏碰在了一起。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一个七岁的小孩,都没有多大力气,但白芍吃了身形娇小的亏,被刘氏狠狠地一撞,摔倒在了一旁。
不过刘氏也没讨得了好,下跪不成,还摔趴在了床底下,只差一丝丝,她的脑袋就磕在床边上了。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一般农户人家的会在床底下放一个尿罐子,虽然这是白天,里面并没有尿液,但常年盛尿的器皿,味道总也不会好闻。
而今,刘氏的鼻尖,就刚刚好的停在那尿罐子的上方。
闻着熏心的尿骚味,刘氏呆愣了片刻,终是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
和之前要给吴氏下跪时的假哭不一样,刘氏这是真哭,而且是撕心裂肺的哭。
“我这一辈子,苦啊……先是爹娘遭遇不测,家财被恶人卷走,之后不上不下嫁给了一个抓药的,苦兮兮的过了半辈子。现在,临老临老我被一个小的给欺负啊,七岁的小丫头片子都敢打我了,我还活着做什么啊,我这一辈子,苦啊……”刘氏趴在床底下,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