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让群众相信什么,就先得搞清楚让他们兴奋的感情,再假装自己也有这种感情,必要时还得用极端的行为表现出对待这些感情的狂热。再打一套低级组合拳,用一些非常著名的暗示性概念改变他们的看法。如捏造场景、追忆往昔、憧憬未来等,这样才能够引导大众群体回到最初提出的观点上来,慢慢揭开激起某种感情的目的。
不仅如此,演说者还得密切注意讲话的效果与大众的情绪变化,不断调整自己的措辞,让群体把感情倾向自己的需要。
这也就导致演讲完全不可能事先进行准备和研究。因为事先准备好的演讲,演讲者遵循的是自己的思路而不是听众的思路,就这一个事实,会使他的演讲不可能对群体产生预期影响。
讲究逻辑的人,惯于相信一系列大体严密的论证步骤,因此在向群众讲话时,总希望以缜密的逻辑来引导听众,或是用严谨的推理来牵制听众,偏偏群体不吃逻辑思维这一套,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一位逻辑学家写道:“建立在三段论(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著名逻辑学说)上的推理公式,得出的数学结论是唯一的正确答案,不可更改,即使是无机物,如果它能够演算这一组公式的话,也不得不同意这个答案是正确的。”话说得不错,但群体并不比无机物更聪明,不可能指望他们遵守这种推理,甚至连理解推理能力的都没有。如同要尝试用推理来说服原始的头脑——如野蛮人或儿童的头脑,便知道推理多么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