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既然您来向我求教,那么请问,是就哪一门科学?”
“崇敬的阁下,”图朗若回答,“我病了,病得很厉害。有人说您是伟大的艾斯居拉普 [5] ,我是来向您求教一个医学问题的。”
“医学!”副主教摇摇头,好像寻思片刻后又说,“图朗若教长,既然您叫这个名字,我就这么称呼您了。请转过头去,您将看到我的回答全写在墙上了。”
图朗若教长回头望去,只见自己脑袋上方墙上刻着:
医学是梦幻之子
——雅布里克[6]
雅克·库瓦克蒂埃听到同伴提出的问题时本已十分厌恶,这时,又听到堂·克洛德的回答就更加厌恶了。他凑到图朗若教长的耳边,为了不让副主教听见而悄悄地对他说:“我早就告诉过您他是个疯子。可您非要来找他!”
“这是因为很可能这个疯子说话很有道理,雅克医生。”教长同样悄悄地,并带有一丝苦笑地回答。
“悉听尊便!”库瓦克蒂埃生硬地说,然后,又冲副主教说道,“堂·克洛德,您做事心灵手巧,希波克拉底 [7] 决不会妨碍您,就像一只猴子不会受一个榛子的干扰一样。医学是一种梦幻!我想,要是药理学者和没药大师在这儿的话,他们会用石头子儿砸您的!这么说,您否定春药对血液的影响,否定膏药对肉体的影响!您否定那个花卉和金属组成的永恒的药物学啰!那可是被人们称之为一个世界,是专门为被称之为人的那个永恒的病人创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