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举几例。
“今朝冷得‘吓人’。”
“落雷雨之前,天色老‘吓人’嗰。”
“搿腔哩(这一阵)随便啥小菜价钿侪贵得‘吓人’。”
“今朝阿拉屋里小鬼嗰功课多得 ‘吓人’。”
“南京路好去嗰啊,店里厢人多得 ‘吓人’。”
“哦唷,侬覅客气了,倷两个女儿从小侪漂亮得‘吓人’。”
“哎,我年纪还弗大呀,伊叫我声‘阿婆’,侬讲‘吓人’ 啦。”
讲法讲法,就会觉着只讲“吓人”两个字还不够“吓人”,于是就开始添油加醋起来。
这也是上海人天性使然,方言发展规律使然。
首先出现的是“添字法”。“吓人”变成了“吓煞坏人”。
例:“今朝伊嗰公共汽车司机拿车子开得快得 ‘吓煞坏人’。”
需要解释的是,“吓煞坏人”应读作“吓/煞坏/人”,而不是“吓煞/坏人”,不吓煞好人。
“吓煞坏人”的近义词是“吓人倒怪”和“吓得煞人”,用法完全相同。
既然有了“吓得煞人”,也就有了它的否定形式“吓弗煞人”。
例:“哦唷,迭眼小事体,‘吓弗煞人’嗰。”
否定式又派生出反意疑问式。
“哦唷,侬吓我是 ?”
例:“昨日上班还穿得邋里邋遢,今朝休息日脚就穿得山青水绿,侬吓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