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洋眼眸陡地一深,不错眼地凝视着她,似在探究,似在琢磨,然后,他莞尔一笑。“叶枫,你这样,我有种滔天般的罪恶感。但是,你是不是想多了?”
叶枫没有回答他,只是郑重地欠了欠身:“娄台,拜托了。”
直到她进了电梯,娄洋才收回视线,捏捏手中的纸张,咧咧嘴,自言自语道:“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为公为私,我动谁,也不可能动她呀!”
燕京到青台的车很多,差不多每隔一小时就有趟车开出。叶枫的车是午夜一点半,正是夜深得最彻底的时候,车厢里就三个乘客,各自占了车厢的一个角。列车驶出站台,璀璨的灯海远了,车窗上,除了自己的身影,什么也看不到。刹那间,整个世界上好像就只有这趟列车了,行程像一部黑白电影,什么时候到达站点,是个什么样的站点,中途会有什么人上车,除了等待,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