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哪,好太太,就是到月底人家不容易问他讨到信钱的①。”
聪明的西卜女人一听这句就明白了,她说:“不过穷人也可能是规规矩矩的。”
“对呀,”弗莱齐埃的看门女人回答,“咱们没有金没有银,连铜子也没有,可是咱们就没拿过人家一个小钱。”
西卜女人听到了自己的那套话。
“那么他是可以信托的了,是不是?”
“噢!天!弗莱齐埃先生要真肯帮忙的话,我听弗洛丽蒙太太说过,他是了不起的。”
“她靠他发了财,干吗不肯嫁给他呢?”西卜太太迫不及待地问,“一个开小针线铺的女人,姘着一个老头儿,做律师太太还不算高升了吗?”
“你问我干吗?”看门女人把西卜女人拉到走道里,“太太,你不是要上去看他吗?……好吧,你进了他的办公室就明白了。”
①法文中的法律家与文学家,习俗认为有轻视意味,犹如我们说“吃法律饭的”“弄笔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