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愿意留在安南给师父养老送终,保证不再踏入华国半步。”
陈江河叹了口气。
这样做显然不行,他生怕覃十九误入歧途。
于是他只能向郑竹投去目光。
郑竹立马心领神会,拍拍覃十九肩膀说道:“十九,你不要替为师求情,为师这辈子都没有求过别人。而且,你不能让陈宗师难办,明白吗?”
“为师这辈子残害了太多人,而且如今修为尽失,活在世上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折磨。”
覃十九痛哭流涕。
郑竹好生安慰,最后再次看向陈江河,“陈宗师,拜托你照顾好我的劣徒。”
“老夫走了!”
话音落下。
郑竹抓起手边的一块砖石,狠狠砸在自己的脑门上。
覃十九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师父倒在自己面前,让他大脑瞬间变得空白。
郑竹死了。
陈江河心中不禁戏谑。
人是矛盾的结合体,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郑竹残害生灵不假,但他却对覃十九呵护有加,就算对不起全世界,唯独对覃十九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