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转头,轻声道:“你别跟她了,跟我好吧。”
顾风眠一脸苍白,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去,掌心之中一片黏腻,可她却感觉不到疼。
这种直白的挑衅,台面上的羞辱让她招架不住。
理智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走,但脚下好似如同生了根,那根深深扎进地下,拖着她绞着她。
偏偏她不能歇斯底里地冲上去,因为她不是江雁声的女朋友,她没有这个资格。
江雁声看了一眼顾风眠,他绷着下颌,冷声训斥裴歌:“裴歌,你少胡闹。”
她啧一声,看着顾风眠开口:“你的胆子还是太小,顾风眠,舆论再偏向你又如何?他们能对我怎样?我根本就不在乎,相反的,我都觉得我自己有些时候坏透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把你弄走了……”
“裴歌,你别太过分!”江雁声用力攥着她的手。
手腕吃痛,她转头去看他,又低头瞥了眼被他攥着的手,嘴角勾出一抹笑。
她说:“这次是你自己作死。”
顾风眠听不太懂这话。
她已经够屈辱了。
她闭了闭眼,泪水从眼眶里滚落,不看他们任何人,转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