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还能想起冷渠墨的那些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一直纠缠着他的身心,试图将他拉入无法回头的深渊,好在他定力尚可,否则真会与魔为伍。
胡言轻抓着衣料两侧,又道:“这象国的新帝实在能说会道,他若一直在,只怕会滋生不少事端来,如今他走了,也算皆大欢喜。”
杨鲛听后觉得不对,他眉一挑道:“那位新帝确实能说,而且字字诛心,可细细想来总觉还有几分道理在里面。”
“军师。”胡言许是想到了些什么,眉宇轻蹙,嗓音微沉,“我觉你今日总在帮着象国之人说话,你是否在我不知道时,被他们给收买了?”
闻言,杨鲛的心如同云海般翻涌不停,眸里细碎而过的光影里也盛满了心虚之意,他咬住下唇,半晌极力说道:“将军,我效忠于北国,也效忠于你,我对你与北国忠心耿耿,你怎好这样诬赖于我?”
许是太过气愤激动,杨鲛双目瞪圆,脸颊涨红,手中的鹅毛扇也摇得分外急促。
听得这些愤懑之声,胡言也才心觉刚才的那些问话实在不妥,就仿佛是一言就定了他有反叛之心,可他是军师,又苦守永台洲多年从未有怨言,怎可能被收买而生出反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