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发现自己便如一粒尘埃,在乱世之中,是这般的渺小。
……
成都王宫,亮堂的烛火之下,徐牧垂着头,和殷鹄,以及小狗福三人,看着面前的地图。
“北渝王长驱直入,已经杀入草原半月有余,诸多的柔然部落无法抵挡,只能一路往深处退。”
“连着燕州的叛军,也举了白旗,想要向北渝王乞降。”
“他肯定拒绝了。”徐牧笑了声。按着常老四的性子,只要还有力气,说不得要将整个柔然草原,全给砸烂。
整个塞北草原,实打实地说,北狄占了八分,而柔然只占了两分。若非是两个游牧民族中间,隔着一座连绵山脉,只怕这两分,柔然人也占不得。
“北狄那边,这二三年,好像都消停了。”看着地图,殷鹄古怪地提出一句,“先前就有情报,说北狄人的后方,似是有不小的麻烦。”
徐牧目光沉着,并没有分神,继续看着地图。犹豫着,他点着手指,停在壶州,又虚画一条线一路往西,停在定州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