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年岁不小,对于当年之事,要比许多人都清楚,想要查明某些事比江凛要容易许多,但他并没有察觉这其中有什么玄机,而现在江凛一说,他也觉得蹊跷。而江凛发现炎王异常之后,一直费尽心机在调查其中的细节,通过这条线索,摸清了太皇太后当时的动机。
太皇太后挺直脊背,正视江凛,说:“虽则匪夷所思,但天下间,表里不一之人数不胜数,男人三五不时偷腥寻欢也是常见,这又有什么好值得拿出来说道的?”
江凛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为何所有相关之人,都在事后出了意外,包括当时指认刘奕的那名女伎,也染了病症很快丢了性命。难道不是有人要毁灭证据?”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太皇太后似乎觉得证据已经随着时间湮灭,并不怎么害怕。“哼,臆测便是如此。”她嘲弄的看着江凛说道:“就算有疑点,也可能是刘家为了掩盖此事而为之,为何要生搬硬套在哀家身上!”
“太皇太后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江凛朝殿外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殿门被打开,吱呀一声响,仿佛将在场众人的心都狠狠挤压成了一团。
门口出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高的那个清瘦挺拔,气宇不凡,卿如许一眼便看出那是靖鲁侯世子。而矮的那个,佝偻着后背深深埋着头,看上去萎靡而缺乏生机,就像一根失水已久的稻草,一碰就要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