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一点儿也不见外,阮氏满意的笑起,对宋挽说:“阿挽,瑟瑟可比你懂事多了。”
宋挽面上也带着笑,说:“是啊,她向来比我能讨长辈喜欢。”
若不是有二伯娘和瑟瑟经常开解母亲,母亲只怕早就因为她愁出病来了。
阮氏对宋秋瑟很是喜欢,拉着她说了一下午的话,用过晚膳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阮氏走后,宋秋瑟一个人坐在饭厅,许久没有挪动一下,背影浸在无边的寂寥和悲怆中。
灯油不够了,下人要进来添油,宋挽摇头拒绝,又过了一会儿,灯火摇摇晃晃的熄灭,饭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良久,宋挽听到宋秋瑟说:“姐姐,你知道我娘和三妹妹是怎么死的吗?”
宋挽胸口压着巨石,没有应声,坐到宋秋瑟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无声的给她提供力量。
宋秋瑟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个时候我们刚到睦州,我的身子不争气病了,没了个孩子,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留下的种,没就没了吧,却还要了我半条命,姓徐的派人来,要我和三妹妹去府上伺候,我痛得爬不起来,娘便跪下来一个劲儿的给那些人磕头,求他们放过我,让她代替我去伺候。”
宋秋瑟的手原本就是凉的,宋挽握了一会儿,自己的手也跟着冷下来。
她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安慰一下瑟瑟,喉咙却针扎似的疼,根本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