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真是命运弄人啊。
太子殿下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转瞬间回忆起上一世皇后那张总是郁郁寡欢的脸,不禁觉得尤为愧疚。
若张眉寿能读得懂他此时此刻的想法,必要气得一盏茶泼到他的脸上,再怒问他一句——百般讨好你视而不见,还背着我偷偷与旁的女子生了个儿子,搁谁谁能不时常郁郁寡欢啊喂!
她没被生生气死已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了!
“蓁蓁,张二伯那边可有消息传回来了?”王守仁问道。
张眉寿摇摇头。
“尚且没有,不过已托了人去打听了。”
王守仁看出她的担忧,便宽慰了她几句。
一旁的祝又樘听出了几分不对,当下与张眉寿问道:“不知令尊在何处历事?”
“浙江湖州府,归安县。”张眉寿边答边偷偷打量他的神情。
祝又樘眼中竟隐约闪过一丝惊愕。
他的岳父大人……不,小皇后的父亲竟被调拨去了湖州历事?!
他是暗下让人知会过国子监曲祭酒,让他与张峦多几分关照没错……
是,他也大致能明白,曲祭酒得了他的话,不敢怠慢地安排了张峦再次历事,估摸着又深谙留在京中不比拨去外地来得好这个道理……可,大靖国土辽阔,谁能料到竟那般巧合地将人拨去了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