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到那座山里去。”斯特里克兰德说。
这时,阿塔站起来,面对着他。
“如果别人愿意走,就让他们走吧,但是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如果你离开我走了,我就吊死在房子后面那棵树上。我对着上帝发誓,我会的。”
她说这番话的口气,有某种说一不二的气概。她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温柔随和的姑娘,而是一个决绝的女人。她这下彻底改变了。
“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在一起呢?你可以回到帕皮提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嫁给另一个男人。这老妇人可以照顾你的孩子,你回到蒂亚蕾那里,她会很高兴的。”
“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有那么一会儿,斯特里克兰德执拗的劲头被撼动了,眼泪溢满了双眼,缓缓淌下脸颊。随后,他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脸上浮起了讥诮的微笑。
“女人都是一些奇怪的动物,”他对库特拉斯医生说,“你可以像对待狗一样对待她们,你可以揍她们,直到把自己的手打疼了,可她们还是爱着你。”他耸了耸肩膀,“当然了,基督教认为女人是有灵魂的。这真是再荒谬不过的幻觉了。”
“你和医生都说了些什么?”阿塔疑虑重重地问道,“你不会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