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心中悲哀,长叹一声,点头道:“将军,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将军可斩我头震慑不服,圃绝无怨言。”
“值得吗?”
还是一样的问题,但这一次李靖挺直了身躯,面前这个人,不论立场如何,绝对值得尊敬。
“有甚值得不值得的。”阎圃惨笑一笑,道:“做下这等事,迟早难逃一死,又何必呢?”
何必什么,是何必牵连张鲁,还是何必在计较自己毫无眼光?
李靖不知道阎圃如今在想什么,但他却读懂了阎圃眼神中的悲哀。
“此事是我等所为,与系师无关。”
杨任、杨昂兄弟俩齐齐抱拳,最后看了张鲁一眼之后,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你...你们...”
张鲁有些不敢置信,阎圃已经承认了大部分罪责,杨任和杨昂为何还要...还有他们看自己时是什么眼神,那是悲哀?
自己难不成真的贪生怕死?
不,我这是为了天师道,为了无数信众,绝不是贪生怕死!
心中坚定了信念,张鲁强笑道:“将军,他们都已经认罪,所幸岳飞将军无恙,也没酿成什么大祸,不知将军可否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命?”
“呵。”李靖看着张鲁一脸的遗憾和悲痛,笑道:“原来系师还擅长这等本事,佩服佩服。”
“系师道法高深,行事之前就没给自己卜上一卦?”
听到这话,张鲁一脸肃穆道:“将军此言差矣,天师道并非那等江湖神棍,还请将军莫要将鲁和他们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