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恩旺克沃说，他的两眼并没有朝他们两人看一看。
这个舞跳了很久。他的两眼一直紧盯着他们，不过表面却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架运输救济品的飞机这时正好飞过上空，有人说可能是敌机，便立即把灯关了。但这仅仅是一种借口，目的是为了在黑暗中跳舞和逗姑娘们的咯咯发笑，因为大家对敌机的声音是很熟悉的。
格莱蒂斯舞罢回来，感到有些不大自然，便请恩旺克沃和她一道跳。但他拒绝。“别管我，”他说，“我坐在这儿瞧着你们跳舞也挺惬意的。”
“如果你不跳的话，”她说，“那咱们就走吧。”
“我从不跳舞，请相信我。你去尽情地跳吧。”
她和中校跳了一次，接着跟她跳的还是那个乔上尉，后来恩旺克沃同意带她回家。
“很抱歉，我没有陪你跳，”他们的车开起来后他说。“我曾发过誓，只要战争不结束，我就决不跳舞。”
她一言不发。
“我想起了一个人，他像昨天晚上牺牲的那位飞行员，他根本就没有参与这场战争。他所关心的只是给我们运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