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兰衡沉默许久,苍老的眸子,望向梁上雕着的蝙蝠禄纹,缓缓道。
“这消息,我也是三日前,刚从南方得到的。”
“但据知春楼仅剩的、接触过絮儿的人说,絮儿似乎磕到了脑袋,不记得从前的事,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行动之间,虚弱无力,应该是被下了封禁武功的药。”
兰溪抓住他话中的问题,尖锐地问道:“什么叫仅剩的?是谁把絮儿带进知春楼的?谁把她拉到前院让她……招待的?谁是伺候她的丫鬟?谁和她走得更近?这些不都是线索吗?”
“都没了。”
兰衡的语气,凝滞如冰。
“所有近距离和絮儿接触过的人,都死光了。”
“就连絮儿住的那间屋子,也被一场大火烧尽,半点痕迹无存。”
“若絮儿一失踪,你便告诉我,兰氏的暗部及时探查,也许还能查出些结果。”
“可如今……新的知春楼都已建好,跟絮儿有关的一切人物,死的死,没得没,絮儿如同……人间蒸发。”
兰溪猛地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不!”
她骤然想起一件事。
“这一批秀女之中,有一位扬州主簿的女儿,名叫符吟霜。”
“和絮儿……长得一模一样!”
扬州!
兰衡晦暗的眼底,终于闪出些光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