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羽如何不知李太后的用意,只是她对东应的嫌隙已生,想再像过去一样,毫无芥蒂地与他戏谑嬉闹,却是难以做到。李太后另有所指的话她听在耳里,酸在心中,勉强笑道:“王母,我和小五当然会同心协力……”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对面的东应却双眼一瞪,气鼓鼓地说:“太婆!姑姑现在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瑞羽唯恐李太后更加担心,便回头扫了东应一眼,道:“王母,别听他胡说!”
东应迎着她的目光,竟毫不怯弱,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既恼怒又沮丧,既失落又委屈。他直着脖子对李太后道:“太婆,您不知道,姑姑结识了一个海外蛮夷之人,明知那人心怀不轨,却也不把那人赶走,还整天围着那人打转,哪里还记得我?”
他若像瑞羽一样想故意遮掩,李太后难免会担忧。然而他这七分真三分假地做作了一番,直言不满,李太后反而放下了心来,摆摆手道:“慢来,慢来,究竟是什么事?小五你都把我说糊涂了。”
东应朝翟车后的某个方向撇了撇嘴,咬牙切齿地说:“太婆,姑姑认识一个叫秦望北的海外蛮夷之人,她把他安置在鹿鸣院,礼遇有加。自从那厮住进公主府,姑姑的大半个月时间里,除了在您宫中跟我打个招呼,就没去看过我!甚至连我求见,她也经常借口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