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义冷着脸盯得那伢行老板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噤声,才转过头看向鲁阿伯问道:“阿伯家的宅院是必须要丁捕头到场才卖,还是压根就不是你家的,你做不了主?”
面前年轻人语气虽不重,可却让人感到一种扑面而来的气势,鲁阿伯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把这两处院子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这两处院子确实是老头子我家里留下的产业,只是如今西边那一半租了出去,原本一直都是半年一收租的,可那户人家不知怎么弄出了个签了十年的租契,说什么也不肯搬出去!”
原来当因着前任县令的原因,导致鲁家西院铺子得租户,提前违约搬了出去不说,因为害怕在这风口浪尖上,招惹了县令的不快,鲁家的铺子就连再往外出租都成了问题。
也正是那个时候,于家看准了时机,以一个极低的价格,租下了鲁家西院,开了如今的杂货铺。
鲁阿伯当时也是不愿的,可老两口除了家里这铺子的租金也没了旁的收入,小儿子看病也是份不小的花销,便想着少些就少些吧,总好过一文都没有,干吃老本的强。
那租铺子的于家刚开始还想要两三年一交租金,还是鲁阿伯说什么都不肯同意,最终才定下了半年交一次租金。
可鲁阿伯还是把这事儿想的简单了,他不是没提过涨租,可是那于家却总是以前任县令的喜恶为借口,仗着鲁家铺子如今不是太好出租,不是撒泼打滚,就是坐在门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拖着赖着不肯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