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闭了闭眼,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没错。
他若不能将权柄真正攥入手中,怎么能救阿枝,怎么能把许诺给她的未来交到她的手里呢?
正是柔肠百转,这个府兵突然疾奔而来,战战兢兢禀告道:
“启禀殿下,刚刚巡逻队在堂门前……发现了一封信,被人用飞刀钉在了大柱上。您、您请看!”
温越接过信,展开一看,几乎目眦欲裂。
他把信揉得粉碎:“姚九思!”
纸上只有一句飘逸的字迹:阿枝安好,我自会照顾乖侄妥当,勿念。
他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教人送来这封信,分明是说明,他已经逃出汴州了!
他是怎么逃出去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温越嗅了嗅纸条,温到了一股子水腥气。
“江……畴江?”温越诧异不已,他想过了姚九思逃跑的一百种可能性,但就是没想过他会坐船乘江!
只因为汴州畴江这条水道,是往西的。
西原贫瘠偏僻,姚九思在西原也没有多少势力,水路留痕又走得慢……他居然这么敢赌!
温越心中生寒。
是了,姚九思此人,一直是个狂热而危险的赌徒,什么选择都带着一种置之死地,不顾性命的决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