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从未有过。
沈墨却不买账的冷哼了声,在他松懈间,猛地用力把骨灰从他手中抢走,按住盖子,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薄成渝觉得他正在从高空快速的下坠,脑中空白的疯狂想抓住什么的掀开被子,拔掉身上的氧气管和输液管,趔趄的跑出病房,追上沈墨,抓住他的衣摆,浑身发抖的道,“一天,就一天。”
“我还有好多话没和她说,让我再和她说说话。沈墨,求你了。”
沈墨无情的拂开他的手,淡淡的道:“你忏悔的话,还是烂在肚子里吧,我姐她不想听!”
薄成渝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力,扑通跪在了地上,他从病服口袋中掏出戒指,宝贝一样捧在手心,低头亲了亲,然后攥住,痛苦的闭着眼,把它们按在了他空荡荡的心口。
那么拼命的想留住她,可到最后,他连她的骨灰都不配拥有!
“呦,我远远瞧着谁跪在这里,不是我那个高不可攀的弟弟吗?”
一声戏谑从背后响起。
薄屹尧稳步的从薄成渝身后绕到他面前,继而半蹲下来,笑着道:“地上多凉啊,要不哥哥扶你起来?”
薄成渝睁开眼睛,湿润的瞳孔,于瞬间的结了一层寒冰。
薄屹尧倒是没想到他都这样了,还能迸发出这么强大气场,不由的身子向后仰了下,“哥哥不过是来关心一下你,要不要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