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柳氏去探望表兄自然会被人拿住把柄,而且惊动了宫里,连顾庸都不好出手。
还是沈清秋靠着【顾清秋】,这个纺织厂顾公子的名头,才带着阿秀进了京畿衙门的牢狱,去看了杨征文一眼。
一看人阿秀就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
杨秀才人虽然不算英武,可长相清俊,浑身儒气,如今却尤如丧家之犬一般缩在牢房的角落里,浑身的血气老远都闻的到。听到了阿秀的啜泣声,杨征文也回头,看见了阿秀以及她旁边的沈清秋。
“舅舅”,沈清秋看着他上上下下溃烂的伤口,想着他平日待自己多好,只觉得鼻尖一酸,又红着眼问道:“谁打的你?”
杨征文勉力站了起来,到门口,“阿秀,你带着秋儿回去,她才多大,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咳咳”
“舅舅,都什么时侯了还说这样的话,”沈清秋拧眉,“我们也没多少时间,你把那日的情况跟我好好说清楚,我们总能想办法救你出去。”沈清秋一点也不信她舅舅会舞弊,若真舞弊何必寒窗苦读十几年?
杨征文捏着木门,“非是我舞弊,科场的号房内,我听的明白,那王姓考生在售卖科举考题答案。我与考官说了,次日我却不明不白被赶了出来——”杨秀才道:“我知道我此事牵连了顾侯,已是万分后悔。但科举关乎我朝官员百姓,我不能不说。”
沈清秋点了点头,“不关舅舅的事儿,这么快就牵扯出顾侯爷,明显是后头有人在做筏子,即便舅舅你不去说有人科举舞弊,也会是这样的下场。”根本不是舅舅牵连的顾侯,而是有人拿他对付顾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