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说:“你今天上来睡,我伤口没那么容易碰到。”
“真碰到流血了怪谁?”他调好室内温度,给她盖上被子,催促,“闭眼睛。”
许惟没听。
钟恒本来心里就不安稳,给她这么一闹,更难受:“许惟,你就想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是吧?横竖你不心疼,疼死的都是老子。”
许惟蓦地一怔。
屋里气氛僵了僵。
钟恒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别过脸。
“钟恒。”许惟想了想,斟酌着说,“我那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钟恒没吭声,缓了缓,目光挪过来,看她一会,已经后悔了。
吼她干什么?
他就那么站了一会,左想右想没找着合适的话,索性脱了外裤,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许惟一时惊讶,她往旁边挪,给他腾位置,被钟恒攥住手。
许惟没再动。
钟恒没松手,轻轻捏着她手指,脑袋凑过来,低着声:“不该吼你,别生气。”
许惟说:“没生气。”
他嗯了声,手在被子里攥住她:“睡觉。”
屋里灯暗掉,安安静静。
许惟想了想,说:“那天对不起,让你担心。”
钟恒没接话,嘴唇在她脸颊上吻了吻。
第二天中午,何砚叫人来接。钟恒给许惟换了衣服,抱她下楼,把她送进车里,一路上,他坐她旁边,心情复杂,许惟倒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