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可知,这个孩子,今在何处吗?”时宜掀开他递过来的茶盏,将水尽数浇落在香薰炉内,火猩做了最后的无力挣扎,终归于凐灭。
云阙本盛着诡谲笑意的脸彻底阴沉下来。
聪明人懒得打哑谜,沉沉黑眸直接扫向她,内容是京师无缘见闻的孤漠荒烟,“娘娘什么时候查到的这些?”
“东缉事厂的办事效率高,国师是知道的。”时宜放下茶盏,拍了拍手心沾上的一点水渍,“相国寺被封半月之后,消息就到本宫手上了。”
“怎么?等不及了想现在就料理了本宫?”时宜看着云阙蜷在广袖中的手指微动,并不为所动,依旧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甚至压下唇边弧度,笑了一声。
“太晚了,国师大人,哦……或者本宫该称呼你,皇子殿下?”
云阙那张因常年不见光,本就过分白皙的脸沾染上孱弱。
“檀香确实是好东西,燃起来的时候,即便里面掺上点别的什么,也难以令人察觉。怪只怪你道心不诚,若真燃了二十多年的香,怎么会闻不出区别?”
药效发作,对面的人早已失去了动弹的气力,可怜他双手因为练武曾留下和国师身份截然不相匹配的薄茧,也终是毫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