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神色大变,拔腿就跑,刘阿四像脱了缰的野马,飞身窜廊,死死地卡住了阿春地去路,阿初的情绪突然亢奋起来,韩正齐看得出来,阿初又要杀人了。
警察局的一间久弃不用的杂物室里,成了“铆钉”最后的人间。
“我们就不用绕弯子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阿初说。
“杨副官,我们前世无仇,今世无冤。”
“可是你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这是误会。”
“不是误会。我不是什么杨副官。”
“可是,你的声音?”
“你果然对声音很敏感。”阿初觉得这个人决计不可留。
“杨副官,我没有陷害过你。你大人有大量。”“铆钉”哀求他。“我是特情组的成员,是侦破向匪一案的功臣,李组长可以为我作证。”
“我只问你一句话,事发当日,你是否去过恒吉里1141号?”
“去过。”
“去做什么?”
“为侦缉处赢得行动的时间,我铲除了一名女共匪……”
“就是那老保姆。”
“保姆是她的掩护身份,她是共匪。她向共党的特委们发出了撤离警告,我铲除她以后,把警告撤换成安全信号。如果,不是突发的那场车祸,共匪特委早就被我们一网打尽了,而我,也可以归队了。可惜,功亏一篑。”“铆钉”拉住阿初的手,说:“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至于电话辨音一事,是李组长安排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内部甄别也是惯例啊,杨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