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不啻于作出回答,沈昶怒火中烧,长剑指向陆沉的胸口,狠厉道:“听说你在上柱国府威风凛凛,龙潭虎穴,硬是被你闯了出去,可你若因此便以为能在我沈府撒野,那你可是来错地方了!这逆子毒杀兄长,灭绝人性,我沈某今日非得清理门户不可,你若非要护着这个畜生,那可就别怪我沈某不顾两国邦交之谊,连你也一块宰了!”
陆沉毫无惧色,肃然说道:“国舅爷口口声声说是栾玉杀了大哥,可有凭据?若无凭无据,便要手刃亲子,栾玉自然死得无辜,国舅爷你就不怕日后悔恨终生么。”
沈昶还没说话,大娘子已是痛哭流涕,指着仿佛呆滞的沈烨怒声道:“这畜生好生会演戏,若非豫衡府的官爷,叫去同畏罪自杀的木荣同屋的春杨,从春杨的口中拷问出这畜生在深夜与木荣秘谋下毒杀害我那可怜的儿子,我们只怕这辈子都要蒙在鼓里,无法识破这畜生竟是如此衣冠禽兽!”
陆沉眉头一皱,那春杨对冬生说深夜与木荣见面的正是眼前这位大娘子,可眼下怎的又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