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要走了,我不想再生事端,于是强压着转头去看的冲动,匆匆跟上她的步伐。
再次回到纸扎铺正屋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微微的怪异。
顺子还没有醒,但面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只是额头有一块不大但却很明显的淤青,我记得之前应该是没有的。
尸胎怯生生地缩在角落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胳膊上缝合好的伤疤。
因为手工粗糙,线头并没有刻意隐藏,只是胡乱地打了个结,被它不知抠了多久,已经有点脱线。
一看到老人出现,尸胎立刻滋溜一下窜到她的身后,目光,时不时偷偷看向门口。
那满脸的小委屈,似乎是被谁欺负过似的。
顺着它望的方向,我看到门口薄薄的死气中,是江烨高大的背影。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姿笔直,肩宽腿长,凄冷的月光给他的周身,勾勒了一道朦胧的光圈,看起来冷硬中又带着点忧郁。
不知是不是老人说的那些话,把我的潜意识,引导了一定的方向。
我越发觉得江烨有种高不可攀的气场。
咳,什么高不可攀,我又没想要攀他。
我们现在,充其量就是种合作共赢的拍档模式。
这么一想,我恐怕只是队伍中,拖后腿的那位猪队友。
“你还愣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