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的是,在他看来,去年一行,自己并无任何建树和功绩,所有的功劳都应该归功于前辈们的鼎力支持与将士用命效死,自己只不过尽了些绵薄之力,推波助澜一番罢了。
这半年,刘懿跟着刘权生学习圣贤之道和官场斡旋之术,这种想法在刘懿的心头愈演愈烈。
终于,就在平田军即将誓师的前夕,刘懿找到刘权生,父子二人开始促膝长谈。
“父亲,儿年纪尚小,遇大事恐怕难以明断。要不,要不还是父亲来做这平田将军吧,放儿做个校尉司马即可。”
说这话时,刘懿非常诚恳,没有丝毫做作。
当然,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也没有必要去刻意伪装,何况是一位聪明绝顶的父亲。
“怎么?又想打退堂鼓了?”刘权生温和一笑,伸手点了点刘懿的额头,道,“平田军建制两万人马,如今方才凑到不到五千兵丁,堪近四分之一。怎么?这才将几千人的性命托付给你,你便心如鹿撞无法承受了?那将来如果统率千军万马,我儿该如何自处呢?”
“儿不如父亲年轻时,行止间自有千丈凌云豪气,一团筋骨精神。儿胆小、怕事,遇事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这都不是一名能成大器之人所具备的性格特点。”刘懿尴尬一笑,叹道,“儿并不是推脱大任,儿只是以为,以儿的阅历、手段和功绩,怕是难以服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