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光通问大愚宗筑禅师:“中国北宋的圜悟克勤禅师所著之《碧岩录》里,载有百则公案,听说是禅门第一书,您说是吗?”
大愚宗筑禅师回答:“确实,确实,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光通说:“既然如此,可否选一二则跟我讲说?”
大愚宗筑禅师说:“可以是可以,不过说了恐怕你不懂。”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藐视光通的意思,光通很不服气,略带怒色说:“我就算不懂,您也可以大概说个一二条吧?”
大愚宗筑禅师看着光通,忽然大喝一声:“廓然无圣。”
光通被禅师突如其来一喝,不禁心头一惊。
大愚宗筑禅师接着说:“现在,你懂了吗?”
光通仍然一脸茫然,回答:“不懂。”
大愚禅师微笑着说:“以上,我的第一讲已经说完了。”
养心法语
“廓然无圣”,这是达摩祖师回答梁武帝的一句话。南北朝时代,达摩祖师东来弘法,在金陵(南京)拜访梁武帝。梁武帝自恃对佛学的研究颇深,尤其对佛门利生的功德贡献至大,所以见到达摩祖师的时候,就问:“朕建寺度生、印经造像,请问有多少功德?”达摩祖师回答道:“并无功德!”这种道理,梁武帝不能接受,因为梁武帝所做的是世间的功德,多做多得,少做少得,并不是不假造作的自性功德。达摩祖师用无相的功德来回答,这就不是梁武帝所能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