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房子里最红的东西大概就是厨娘用来涂厨房地板砖的红赭石。孩子们弄来一些和牛奶一起混在盘子里,他们看见厨娘涂厨房地板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
然后他们小心翼翼地把颜料涂到对方的脸上和手背上直到和最红的红色印第安人不相上下——即使没那么红也差不到哪去。
当他们在走廊上遇到伊莱扎并听到她大声尖叫的时候,他们立刻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可怕至极。伊莱扎主动提供的证明让他们十分得意。四个身披毛毯,头插鸡毛,地地道道的红种人赶紧叫她不要犯傻,并解释说他们只是在玩游戏,然后一行四人勇敢地走出门去迎接敌人了。我说‘勇敢地’是因为我希望表达地礼貌一点。不管怎样,他们出门去了。
屋外有一道树篱把花园和野草隔开。现在沿着这道树篱是一排黑色的脑袋,全都羽毛高耸。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安西娅小声说。“比坐着等他们血腥的进攻要强得多。我们必须拼命地装。就像玩牌的时候明明没有老A还要装着有一样。我想,人们叫它虚张声势。准备好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