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能出什么事情!我要真出了事情,你又帮不了我!”回答得很不耐烦,而且那声音嘶哑苍老,好像嗓子受过什么伤害似的,听上去说不出的难受。
屋内的三个男人不由自主地交换了下眼神,脸上的神色都变得不太愉快。接着又听到那个破哑的声音道:“堂屋里面为什么弄得这么亮?你在自己屋里待着,还把堂屋里的灯烛都点着,是不是嫌我钱太多,想帮我多花掉些?”
“爹爹!”阿珺的语气急促地道,“您别生气,是我不好,我……”
屋内三人的脸色都愈发阴沉下来,就在此时,堂屋门被猛地推开了。
一个全身罩着黑色斗篷的人大步跨进堂屋,看到屋里的景象,顿时愣了愣。梅迎春迎着那人站起身来,拱手道:“沈老伯,梅迎春又来叨扰了。”
桌边,袁从英和狄景晖也站起身来。那人默不作声地在原地站着,整张脸都隐在黑色的风帽中,只有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睛冷冷地在三人身上扫过来扫过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地掀开风帽,露出张饱经沧桑的衰老面容。袁从英和狄景晖头一次见到这张脸,心上都不由一颤,只见这张脸上满是深深浅浅的疙瘩和坑洼,鼻子歪斜,眼角外翻,嘴唇上还有道深深的伤痕,很显然,这是张被整个毁掉了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