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稍稍一愣,倒是也没有感觉被冒犯,点点头道:“的确,德儒相比于我,虽木讷不善言辞,但却不会顶撞,他性子要柔和些。”
“不像我,性烈如火。”
崔琰严肃的说道。
此刻,徐臻回头来看了他一眼,脸色依旧很是淡然,沉声道:“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专门为了说这些吧?”
“君侯大才,但木秀于林,应当学会急流勇退,冀州之战中,君侯锋芒太过,名震天下,招致了曹氏诸多将军的怨恨与嫉妒,由此若不愿退去此位,应当秉承此性,不可有所改,不可自傲存于世,冀州之地当成为君侯之根本。”
“否则,我崔氏一样会危如累卵,我崔琰若在许都一日,便可秉公为君侯进言一日,如此可保全我清河崔氏,百年声誉!”
“好,我知道了。”
是为了劝诫。
徐臻明白了崔琰的话,这是一场交换,他所要求的,是自己一直秉行公正严明,收得民心。
于是他就不用在许都违心而言,可以始终为我进言,性烈如火之人,不善说谎,想要有底气,就必须要求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