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贞拿过酒瓶,抚着习久贞手说:“有些事想可以,盼可以,真要一做就完了。你想你,你有勇气敢提出离婚,结果有什么好处?不就是留下坏影响,让人家闲着没事指脊梁骨,说你不是个好家属,说孙营长无能连老婆都管不了。参谋长人选考核不也有人反映吗?不叫老鲁再三解释,就把孙营长坑了。”
习久贞眼泪直往下掉,乔玉贞不敢再说喝酒,往她碗里夹着饺子说:“当兵的嘛,粗粗拉拉乐乐呵呵活着,苦也能吃,屈也能忍,福也能享,啥事想那么细,求那么真,只能自讨苦吃。哪家没难唱曲呀,粗拉拉宽待点就过来了。要像你这么认真,我二十年在这儿过来,不定老成啥模样呢!”
习久贞把夹到嘴的饺子又撂碗里:“鲁团长对你多好哇,小报告反映的都是恋老婆,孙武能比吗?”
“那些臭嘴都是瞎说,也就年轻时有那点意思。现在我还敢让他恋着?!”乔玉贞往习久贞碗里夹菜,“小习呀,孙武对你好谁不知道?结婚前怎么追你,结婚后怎么疼你,在战场生死关头写遗嘱就一个愿望,请求师党委把你从野战医院调师医院来,从文职又改成穿军装。多少女的追他他不理,就看你好,那些事写本书都够了,你还说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