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在看见他的那个瞬间,我突然惊奇地发现,原来我竟然一直在思念他,紧接着,无数个疑问句涌进我浆糊一样的大脑里:你过得好吗?这么多年去了哪里?还是那么悲伤地活着吗?还在玩儿魔方吗?你有没有……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过我?
令人沮丧的是,他似乎早已经忘记了,干净从容地把我从记忆里删除得干干净净,就像清空电脑里的回收站一样,那么简单地,那么轻易地。
所以看向我的目光才会那么平静,没有丈量我什么,也没有丝毫的错愕或是激动。
是时间过得太久了吗?还是对于他来说,阮云喜这个人原本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头痛欲裂,我用胡莱莱用来丰胸的按摩手法使劲地揉了揉我的太阳穴。
临睡前我问胡莱莱:“你还没说来找我干什么呢,该不会是专程来我家宣泄大姨妈吧?”
话音刚落,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义愤填膺地说:“还算你有良心,我失恋了。你知道吗云喜,我最近喜欢的那个男生,就是那个体校流川枫,他竟然有男朋友了……简直不堪入目、匪夷所思、道德沦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