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除阿君外,还有一位年长几岁的女招待,她叫阿松,姿色远不如阿君。白面包和黑面包那样的区别。所以,虽说在同一家酒吧工作,阿君和阿松的小费收入完全不同。阿松自然对这种收入方面的差别心存不满。这种不满情绪强烈时,近来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某夏日的午后,阿松负责的桌子有一位外语学校学生模样的客人,正叼着一支香烟,要用火柴点烟。可是,不巧邻桌的电扇风势正猛,火柴的火未及凑近就被吹灭了。阿君刚好从桌旁走过,就在客人和电扇之间站了一会儿以挡住风。学生趁机点着了香烟,晒黑的脸上浮现出微笑说了声:“谢谢!”看来阿君的热情周到自然也感动了对方。于是,站在收银台前的阿松拿起正要端去的冰淇淋碟子,目光锐利地看着阿君娇嗔地说道:“你端过去吧!”
这种纠葛一周内会发生好几次,所以阿君很少和阿松说话。她总是站在自动钢琴前,凭借有利地形向更多的学生客兜售着无声的魅力,或招致十分恼火的阿松的无声的讥讽。
不过,阿君和阿松交恶并不仅仅因为阿松的嫉妒,阿君在心里也鄙视阿松的低级趣味。那肯定是因为从一般小学毕业后,只是听听浪花曲,吃吃杂锦甜凉粉,追追男人造成的,阿君坚信这一点。那么,阿君的爱好又是怎样的呢?可以暂时离开这家热闹的酒吧,看看附近小巷深处某家女梳头店的二楼吧。这是因为阿君租了二楼的房间,除了到酒吧工作外,朝夕起居都在那里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