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才第一天,父子两个就闹了个不欢而散。
平国公来回踱步,然后,长长叹了一声。
……
贺大郎的营帐,离得不算远,走了盏茶功夫就到了。
“三弟,你怎么这般和父亲说话。”贺大郎一边点烛火,一边絮叨:“你初来边关,父亲的脾气你是不清楚。那真是说一不二,不容任何人质疑。我刚才在营帐外,听到你出言挑衅,惊得我浑身冷汗。”
“三弟,往日在京城,祖母惯着你,兄弟们也都让着你。到了边关,你可得将这脾气改一改,别再出言顶撞父亲了。”
絮叨了半天,也没回应。
贺大郎疑惑地看了过去。
烛火下,贺祈俊脸上的面色复杂至难以形容。似是唏嘘感慨,又似在追忆什么。总之,就是没有见到亲爹的喜悦。
“三弟,你这是怎么了?”贺大郎忍不住问出口:“你是不是对父亲有什么误会?”
贺祈定定心神,淡淡说道:“没有。”
不等贺大郎追问,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来:“这是太医院秘制的上好伤药,我给你敷一些。免得你明日顶着巴掌印到处走,被人笑话。”
贺大郎老实地坐下来,任由贺祈替他敷药:“父亲管教儿子,天经地义。挨一巴掌,也算不得什么,谁会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