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宴怔了半刻,才难以置信地问,“可……国主当真要把密函交给大理寺?”
赞松暗沉的眸深处一下子像被唤起灼灼火色,冷目扫他一眼道,“怎么,你有异议?”
“臣下不敢!”被这冰火两重天的目光一慑,呼延宴吓得跪地道,“是臣下失言,求国主恕罪!”
他不敢造次问出口的是,将呼延吉之事曝于人前,岂非自投罗网,坐实他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样一来,岂非吐蕃使团也要连带承担纵火之责?
赞松并未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忽然慢慢地笑了起来。
他这么一笑,人比春意还柔和,可目中却透出杀伐之气。
一步一步走近,慢慢俯下身,将呼延宴的手肘反手往身后一撇,掀翻在地。
呼延宴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已被少年掐住了脖子。
赞松狠厉着一字一句道,“朕设计您兄弟阋墙,你不记恨?朕命你亲手杀了哥哥,不想杀朕?”
赞松的力道控制的很好,让人说得出话,也能感受到他的手再重一分,自己便会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