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菲尔玛说:“看——”
这就只好一笑了之,谁让上帝给年轻人这种傻狂的资本呢!但言归正传,我还是要问一下:“丁丁,你不到公司上班,是意味着请假,还是辞职不干了呢?”
他好像早知道我有此一问,“这位徐总也太土了,你不是说他在美国普林斯顿进修过,他该懂得什么叫效率。我完成了全年的工作量,还用得着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看电钟指针跳格子玩吗?”
“可这是中国,老弟,人乡随俗呀!”
“我把这部书拿给他看过,他也认为,垃圾是工业社会的产物,愈发达的国家,垃圾的抛弃量也愈大,是一种社会公害,是一种人类自身造成的灾难。那么,我把它翻译出来,有什么不好?”
“可人家是跨国公司,不是环保局,也不是环卫局。”
他理直气壮:“我没有耽误工作,再说,环保是每个人的事。”
我明白,与他争也无益,这个死丁,他不是不会认错,而是他不相信自己会错,只好叹气:“那个日本鬼子把你坑了!”
那天在长富宫,还没有被日本清酒将理智完全麻醉以前,我看着矮桌对面坐着的这两个年轻人,性格上的差别,非常明显。一个是认准了一件事,就大大咧咧,不顾一切地走下去;一个是精明机灵,走一步看一步,不时调整自己。一个是我既然请你客,就不能让你觉得我寒碜,表现出中国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德行;一个总在琢磨主人如此盛情,是不是蕴涵着需要付出更高回报的可能性,而心存日本人的鬼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