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女子名节这样的事,她徐大姑娘原是不屑做的。
可如今,她没有更好的法子。
再者说,裴长远是侯府二公子,虽不是嫡子,配徐望月,是绰绰有余。
定远侯府占地极大,给徐瑶夜这位世子妃安排的院子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院。她却只随意给徐望月指了个偏僻的破院子,紧挨着下人住所。
昨日下了细雪,今日却是日头正好,暖暖地晒下来,一个梳着丫鬟双髻的小丫头小跑着进了院子,神情有些紧张。
“姑娘,外头总有一个公子在晃悠,不知探头探脑看什么呢?”
双髻小丫头正是刚被接进侯府伺候徐望月的红玉,她平日里就呆在这小院子里,轻易不敢乱晃,怕给姑娘惹了麻烦。
公子?
徐望月手中的针一歪,差点扎到了自己的手指,脑海里不自觉浮现那道陌上人如玉的身影。
可是不应该啊,裴长意怎么可能来这样的偏远小院子。
徐望月好奇,“什么模样的公子?”
红玉脱口而出,“锦衣贵公子,他那身红衣,招眼得很。”
若不是他这般招摇过市,她也没能注意到他。
锦衣?那不会是裴长意。
“姑娘,侯府里,也有登徒浪子吗?”红玉问得认真,满眼稚气。
她望了一眼自己姑娘的这一方小院子,心头漫上一丝心酸,从一个小院子被挪到另一个小院子,二姑娘就好像一个不起眼的小摆件,被随意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