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社的经理松本来了一会儿,他打算飞回上海,所以不能耽搁。我应该与他认识一下。
下午5时。我从大使馆回家时,两次遇到了妇女,第一次是位母亲带着两个女儿。她说,她们两天前回家,但无法忍受。日本兵频频地来找年轻姑娘,她们得时时刻刻躲藏。自然,我们让她们进来了,但我们不知道她们要呆多久。另一个人的经历使我非常悲哀和沮丧,她丈夫以前在南京一所很大的学校当教师,她出身书香门第。灾难来临之前,他们逃到乡间,盘缠用完了,决定不论南京情况如何都要回来。他们的归途是个多么可怕的故事啊:14岁的女儿和同龄的侄女脱掉鞋袜,跑到田野里,试图躲避日本兵,尽管如此,在他们进城门的时候,他们的侄女被强奸了3次,女儿被强奸了1次。14岁的姑娘啊!做母亲的脑子已记不清时间了,苦难竟如此接连不断。她并没有要求到我们这里来,说自己能忍受,但恳求我们允许小姑娘进来。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的大门又一次敞开了,如果能为她们做点什么,我一定尽力。
2月10日,星期四我们男教工宿舍和邻里中心真是一片凄惨的景象,那里仍挤满了难民。今天上午,陈先生和我去调查,再次恳求一些年纪大的人为了年轻妇女回到安全区外的家中,但她们只是说:“好,好。”却就是不走。两栋两层楼的住宅都挤满了难民,一间屋子里就挤了几户人家。地板上、墙上一塌糊涂。更糟的是,一间屋子里还住了个鸦片烟鬼和他的妻子,他们还收取高额的房租原文rant有误,根据上下文应为rent。,说是我们叫他们为学校收的。对付鸦片烟鬼,我们都不够聪明。